Happy Hour @ 中環 (28/09/2017)
崇基學院校友會與善衡書院校友會、晨興書院校友會及和聲書院校友會於本年九月二十八日合辦「Happy Hour @ 中環」,希望讓校友能趁機輕鬆一聚。四院校友共有超過八十人出席,大家暢談彼此近況,互相交流,場面熱鬧。
崇基學院校友會與善衡書院校友會、晨興書院校友會及和聲書院校友會於本年九月二十八日合辦「Happy Hour @ 中環」,希望讓校友能趁機輕鬆一聚。四院校友共有超過八十人出席,大家暢談彼此近況,互相交流,場面熱鬧。
統籌及整理︰梁嘉麗(2004/社會學)、麥嘉輝(2016/新傳) 每逢假期,不少港人喜歡暫別這個喧鬧的摩天都市,出走到外地。我也不例外,一放假便會外遊,一年六、七次旅行只是閒事,更曾經下機後不足十小時,回家換了行李便再出發。我不時到日本及韓國,探探朋友,亦會跟其他國籍,甚至是與新結交的旅伴一起遊覽歐洲。回想升上大學前,我很怕陌生,欠缺方向感,沒想過要自由行,更不要說一個人旅行。轉捩點是大二時我參加了學院的暑期留學計劃,從此便對旅行深深地「上癮」了。 初嘗出走滋味 — 美國留學之旅 那年暑假,我首次獨自出遠門,出發到美國加州柏克萊大學修讀六星期的課程。那時我連機票也不懂買,就連如何從機場前往學校都毫無頭緒,害得父母擔心不已。 可幸在柏克萊時,我遇上來自不同地方的朋友。課餘時跟他們四處遊玩。學校有免費穿梭巴士前往三藩市碼頭,我們幾乎每天放學都會到那裏逛街。那裏的街道設計方方正正,連欠缺方向感的我亦沒有迷路。我們每天走一區,不覺竟差不多走遍整個市區,後來我們更一起到洛杉磯的迪士尼及環球影城遊玩。這次經歷「壯了膽」,讓我日後想到更多地方闖蕩。 挑戰工作假期 — 紐西蘭的葡萄園體驗 大學畢業那年暑假,我沒有急於找工作,反而參加了紐西蘭工作假期計劃,在南島一個小鎮的葡萄園工作。當年工作假期並未流行,相關資訊很少,而同行的朋友要在八月中回港繼續升學。那麼自己回港後會否找到工作?身上旅費又可以撐多久?縱然心裏滿是問號,但我們還是踏上這趟充滿未知的旅程。 工作與旅遊很不同,我們到步第二天,就在青年旅舍老闆介紹下到附近一個葡萄園工作。我們負責把收割後的葡葡藤捲在鐵網上,讓它有更多生長空間。工作辛苦,薪金卻很少,掙到的錢連房租也支付不了,而帶過來的旅費亦不夠支持生活。在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擔心的事特別多,我也開始想家了。 後來與其他人聊天,我們才知道紐西蘭有最低工資保障,而葡萄園並沒有按法例給予我們最低工資。當我們無奈向房東說,因為錢不夠,要提早離開,他馬上介紹我們去另一家葡萄園打工。那邊有最低工資保障,薪金與之前相差甚遠,起碼夠我們付房租,還有餘錢吃飯。 那時候,每天早上五時起來工作,下午四時下班。葡萄園的工作簡單而重複:在只有攝氏幾度,甚至零度的戶外環境,把結了霜的葡萄藤扭在網上,因此下班後偶爾連扭毛巾也覺手痛。回家梳洗後往超市買菜,準備晚餐及明天的午餐,閒時只有到附近散步。住宿處沒有電視,上網半小時要兩紐元,對當時的我們而言,這實在太奢侈,唯有待每周發薪日才會上網半小時來「犒賞」自己。那時的生活十分平淡,卻很快樂。 下班逛小鎮時,我幾乎認識街上所有人。因為大家常常都在同一家店買炸魚薯條,和逛同一、兩家超市。大家碰面時會彼此問候,人與人之間關係十分親近。那時我們買到打折的牛扒,已夠樂上一晚;在後園洗衣服時抬頭看着星河,又可盡情享受那份難得的寧靜。在那裏工作兩個多星期,我們儲下少許旅費,便又再出發旅行。 隨後兩個多星期,我們到了南島看海獅、看企鵝、看古蹟、也看大自然。途上認識了不少新朋友,日後旅遊時我也會探望他們。一個月的工作假期轉眼結束,我在八月初回港,本來打算待十一月櫻桃豐收時再到紐西蘭,沒想到回港後隨即找到一份臨時工,只好暫時擱置再遊紐西蘭的計劃了。 「工作和假期」— 日韓情意結 當了兩個月臨時工後,我獲轉為全職,負責活動統籌。本以為再沒時間去旅行,但由於我經常要在晚上及假期加班工作,亦因此獲批一些補假;而我的上司和同事都十分了解我「好動」的性格,故都批准我在工作淡季時放假。我常在完成大型活動後出走一下,暑假更可以去較長的旅行,充一充電。雖然未能再參加正式的「工作假期」,但仍可以擁有「工作與假期」。 要數我最常去的國家,一定是日本和韓國,可以說是我另外兩個家。初時選擇去日本,因大學時副修日本研究,會說一點日語;不想荒廢所學,所以把握機會練習一下。學習語言總不能與當地的人及文化切割,於是更想知道唸書時認識的日本,跟自己親身體會的是否一樣。我認為日本很有魅力,日本人對事物的認真及仔細程度總是超乎想像,但同時他們又創意無限,我每次去總有新發現。
旅行的意義 統籌及整理︰梁嘉麗(2004/社會學)、麥嘉輝(2016/新傳) 凌晨四時,我在蒼涼的西藏街頭,跳上預約好的電召車。殘舊的車子向着山中密林駛去,穿過一些村落,前路一片漆黑,只有車頭大燈照着前路。這時司機突然煞停車子,原來小路上橫躺着一棵大樹,是昨夜的風雨把路旁一棵大樹吹倒了。前無去路,我們唯有繞另一條路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心急如焚,十分擔心能否趕及。車子疾走在蜿蜒的山路上,下車時,天邊已呈現一片魚肚白。下了車,我踏着泥濘,慢慢往上攀登,往廟宇的後山走去。頭上數十隻禿鷲在盤旋着,而且不斷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叫聲,我腳下卻每一步都踏着不知名的白色碎片。身邊有藏人經過,步伐沉重,揹着大包,一直走上山。當我到達山頂時,天已亮了,眼前出現一片平地,中間空曠的地方呈圓形,正中央則放着幾塊大石。剛才那個從我身旁走過的藏人,這時把大布包放在空地上,附近還有幾個人放下同樣的布包,然後離開。禿鷲漸漸聚集在平地的另一邊,睜着圓圓的大眼,蓄勢待發。 天葬師緩緩地走進空地,打開布包,白骨和肉血便散落一地。他手執石斧,把骨肉打得稀爛,以方便禿鷲啄食,同時把先人的靈魂帶往極樂。回想走上小山時,腳下那些白色碎片,就是從禿鷲口中跌出來的白骨碎片 — 一切關於天葬的景象,只剩這些零碎的片段,倒是那股惡臭,一種只會從屍身發出的味道,卻永遠烙印在我腦海。人的身軀,終究只是一堆血肉,甚麼也帶不走,「臭皮囊」最終化成糞土,或變作樹木的養份,或成為禿鷲的食物,甚或燒成灰燼。那是二零零四年,我的畢業旅行,也是我第一次背包遊 — 這是喜愛旅遊的源起,也是我人生的起點。 花光積蓄 歐遊一年 工作了八年,想給自己一個更大的挑戰。在二十九歲那年,我決定辭工,放下一切到外國去生活一年。早於一年前,我已開始讀德文。考到初階證書後,便申請德國的工作假期簽證(Working Holiday Visa)。五年前的二月,我拿着所有積蓄,飛往柏林。那年天氣特別差,整個月都下着雪,街上灰蒙蒙的。我雖然學過德文,但程度只夠作簡單溝通,根本沒有公司會聘請,最終只能到中菜餐館比較集中的地區,挨家挨戶拍門問是否請人。找了兩個多月,終於碰見一家有空缺的。因為德語不流利,我只能在水吧負責洗杯、預備飲品和清潔等工作。 雖然只做了六個星期,卻是個難得的體驗。我在當地作為二等公民,還要被中國人老闆剝削和壓榨,以低於標準工資一半,做雙倍的工作。成為勞動階層,是我前所未有的體驗。如果我一直留在香港這個安舒區,我根本不會重新檢視自己的身份認同。人的身份從來都是流動的,在不同的環境下,就會遇到不同對待。在香港或許你是大學畢業生,有穩定的工作;但到了外地,你只是另一個廉價勞工。當身份認同改變了,就要隨時改變自己的態度和想法。我學會了體恤和敬佩所有付出勞力而換取報酬的人,真切地了解工作無分貴賤的意義,最重要的額外收穫,是學會了把杯碟洗得閃閃發亮。 從我懷中流逝的溫熱 雖然好不容易申請到工作簽證,但由始至終我遠赴德國都不是為了洗碗。在柏林三個月後,我再次揹上背包,跑到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去。愛爾蘭的五月依然寒冷,我穿着厚厚的毛衣,從都柏林坐了個多小時車,到了郊外的一條小村。農夫John從農舍走出來,帶我走進屋裏、上了二樓,就是我往後兩個月的睡房。從現代化的都柏林來到農場,只為一嘗打工換宿的滋味。時值初夏,農場有很多雜務,例如把收割了的禾草捆起來,或是到農場周圍逐處檢查鐵網是否有破爛,還有最直接的剪雜草。那兩個月農場生活中,最令我難忘的,卻是一隻大頭小羊。牠只有幾天大,卻不太懂走路,我常常發現牠躺在路中。羊媽媽已好幾次把牠遺棄,我試過抱牠找媽媽,牠連叫的力氣也沒有。怎料一天早上,我竟在路上找到牠的屍骸,羊媽媽站在旁,看着我,叫了幾聲。可憐的小羊,眼珠被鳥兒吃掉了,昨天還躺在我懷內、依然溫暖的身軀,今天卻變成一副骨頭和血肉分離的軀殼。這當然是大自然定律,但當我曾經感受過的溫熱、那麼珍而重之的一條小生命,竟這樣不動聲色地離開。生命是如此脆弱,回想人生種種際遇,遷怒過的人、遭遇過的挫敗,其實根本不算甚麼。 性格獨特的巴爾幹半島
校友會分別於八月二十七日及九月三日下午,舉辦兩班「Fitness及泰拳體驗班」,由專業泰拳運動員黃梓浩校友(2015/運動科學與健康教育) 擔任導師,教授基本泰拳動作、運動常識、輕鬆體能訓練等。
崇基學院校友會周年會員大會已於七月十三日順利舉行。會上,陳樹偉會長(2000/物理)報告過去一年的會務,並分享校友會將如何繼續積極支持母校的發展。去年校友會主辦並與學院合辦了二十多項活動,均獲校友踴躍參與,令人鼓舞。校友會將繼續努力辦好會務,聯繫各年代崇基校友,增進彼此的崇基情。
崇基學院校友會與香港中文大學音樂系校友會於六月五日合辦晚餐講座,邀得註冊音樂治療師 ─ 梁曉盈校友(2007/音樂)擔任主講嘉賓。梁校友以「音樂治療:音樂如何提升身、心、靈的素質及能力」為題講解音樂治療的元素和促進日常社交溝通的方法,並分析音樂治療如何改善受助者的情緒、專注力、社交技巧及人際關係,加強學習能力,釋放壓力,促進身心健康。梁校友更悉心設計有趣活動,透過互動形式,讓校友們更深入了解有關音樂治療的奇妙之處。
崇基學院校友會「崇基美食兵團」旨在與校友一同訪尋美食,本年首次活動於四月二十九日在貴德宮私房素宴舉行,主題為「私房素宴與中醫養生」,品嚐特色美味私房素菜之餘,亦邀得蔡崇僑中醫師(1998/政治與行政)分享如何透過少肉多蔬果的飲食習慣養生,讓身體變年輕一點。逾五十位校友及其家屬參加本活動,氣氛熱鬧。
崇基學院校友會與聯合書院校友會於四月二十七日合辦「Happy Hour @中環」,讓校友趁機一聚,兩院近百名校友參加。崇基學院院長方永平教授(聯合/1983/生物化學)亦抽空出席,與校友們暢談近況。
顧名思義,「服務學習」包括「服務」和「學習」。大學生做義工不是新事,到兒童院、老人院去送禮物、玩遊戲,服務是「施」與「受」的關係。然而,在「服務學習」中,服務者與服務對象的關係不是絕對的,而是雙向、能夠互換的角色。而且,「服務」與「學習」並行,同學認識自己,同時反思社會制度,培養同學的心靈和眼界。 反思社會 自我成長 「崇基學院服務學習中心」主任蕭鳳英教授希望同學可以透過「服務學習」,從另一角度認識社會各階層的人和事︰「服務學習令學生對社會議題有更深的認識,自己擬定和設計服務內容,當中亦講求組員之間的協調和合作。服務社會是公民責任,在過程中,他們能反思自己在社會中的定位。」為擴闊同學視野及接觸不同服務對象,每學年都會加入新元素,如戒毒人士、發展遲緩兒童、智障人士、老人、復康人士、新移民、警司警誡青少年等;內地計劃近年與「一專一村」計劃合作,到雲南偏遠的少數民族村落,協助提供幼兒教育訓練和公共服務推展。中心項目統籌馮詠恩除了處理中心日常行政工作外,還會與同學一起參與活動,從中協調和推動學生從服務中反思,有機會從另一角度觀察同學在過程中的得着:「同學來自不同背景和學系,少不免會有摩擦,有些同學不懂處理,以為只要忍到計劃完成便可,但帶着負面情緒與組員相處就不能投入計劃當中。一位九十後同學和一位八十後同學就曾遇到這溝通問題,及後經過協調和鼓勵,雙方道出自己的想法及期望,情況便有改善了,問題的癥結就是溝通方式和沒有好好表達對組員的期望。另外有一次與學生隨機構到學校進行禁毒推廣,遇到有中學老師灌輸『入唔到大學就係無用』的概念給學生,這經歷也叫我和同學反思為何現今的教育制度只有單一價值。」 放下身份 同行成長 去年詠恩與幾位同學參加了深宵外展服務,對象是「夜青」,同學們作為「外來人」,亦非來自社工專業,但就為機構的資深社工帶來很大的啟發和反思,感嘆同學與「夜青」間所產生的化學作用︰「其實是一個互補的關係,社工本身十分忙碌,沒有空間嘗試新服務;同學雖只參與三個月,但他們的加入卻能帶來新元素,亦可彌補現時服務的不足。有同學與夜青夾band,即使完 成服務後仍然一起練習和表演。」讀大學,是一個發現自我的過程,你和我或者都迷茫過。蕭教授明白,參加服務學習的同學,未必所有人都清楚自己的前路,但外展服務卻在某程度上,把大學生的光環摘掉,在過程中反思人生的意義︰「同學們不是提供服務,而是跟他們平等地交流和溝通。」除暑期進行的本地、內地及國際計劃外,服務學習中心剛開展了「本地服務學習體驗」,計劃於每學年的上學期舉辦不同主題的活動探索社區,讓參與同學從服務經歷中進行反思。中心剛於去年第一個學期就進行了兩項先導計劃 — 「愛‧毛孩」服務學習計劃及「攝影看社區」。參加「愛‧毛孩」的同學們透過工作坊、到狗場接觸和照顧狗隻,學習「動物輔助治療」、照顧及訓練被遺棄之動物,學習活在當下和感受生命。他們還要帶小動物到兒童之家,協助「伴讀日」活動,教小孩讀故事書給動物聽,從而讓小孩放鬆情緒,透過觀察小動物的反應來調整自己的情緒。「攝影看社區」則讓參加同學透過工作坊和實地考察來認識社區,從影像細說社區的故事,反思個人與社區的關係。蕭教授說同學們的回應都非常好,希望未來可以繼續把服務學習計劃由暑假擴展到學期中進行,讓更多崇基同學參加。 訪問:梁嘉麗(2004/社會學)
自去年退休後,劉大成教授年底參加了兩位SLP校友的婚禮,校友們還趁機相約今年春節到他們的新居拜年。轉眼到了聚會當日,舊同學們鬧哄哄地參觀新房,派利是後更收到小孩子「新年多謝」的稚語祝福。在一片笑聲中,我們問起劉教授統籌SLP十多年的點點滴滴。 劉教授自二零零四年起擔任崇基學院服務學習計劃的計劃統籌,崇基學院於二零一三年成立「服務學習中心」後,劉教授就加入中心擔任副主任。每年暑假SLP都會籌辦本地及內地的書院通識掛鈎課程,又同時舉辦國際服務學習計劃,總叫劉教授忙得不可開交。在多年繁忙的工作中,他最深刻的就是開始籌備內地課程:「當時崇基希望透過在內地服務的經驗,增進同學對中國內地的了解,理念很好,於是我便試一試。」 十多年來,合作機構的地點幾經轉換,由廣東封開,轉到安徽,再到廣西陽朔和廣東中山:「我們也不懂太多當地社會的情況,十幾年來一直在變,沒有一個標準,不斷有新的挑戰和嘗試。」他謙稱是邊做邊學,第一年在封開不知如何入手,很着力要完成教授英文的計劃,同學每晚花很多時間在準備和調整教材上,卻犧牲了與小學老師和同學傾談的機會。第二年,情況改善了一點。幾年之後,目的地改為陽朔,那時才摸索出一套比較理想的安排。 教學以外 真誠交流 二零一零年,在陽朔的第一年只是去教高中生英文,大家覺得單是教書效果不夠,於是加入很多活動。例如在陽朔訪問污水廠,了解污染問題,嘗試深入認識當地社會,但也不是很成功。當地校長後來建議學期完結時安排一個聯歡會,讓學生表演,崇基學生發揮所長籌備活動,結果反應十分熱烈,對我們設計活動也有很大啟發。 對劉教授來說,最成功是與當地學生做家訪:「回到他們的鄉村探訪父母和鄰居,由崇基中醫同學教大家量血壓,關心家人鄰舍的健康情況,為他們按摩。在家訪後有學生主動問我們,可否把血壓計借給他,讓他可回去自己老遠的家服務家人同鄉。這個影響非常重要,我們就是希望讓當地人對自己的地方建立歸屬感,造福身邊的人。中學生自主性增加,由被動接收變主動,勇於嘗試不同的可能性。我深信這顆熱心在我們離開後,仍會延續下去。」 「陽朔同學一班四五十人,與本班同學也不認識,只埋首讀書考試,住宿舍也沒聯絡。透過我們介入,用活動和遊戲替他們破冰,幫助他們建立友誼。他們很開心,找到朋友和支援。當地上一屆高中生又回來與新一屆高中生交流。第二年我們再去陽朔,當地高中老師很開心,見到當地同學的轉變很大。這些真正的需要很難從數據和調查看出來,要到當地和他們相處才會知道,我們為他們提供的,就是更多可能性。」 自開展以來,SLP累積了很多經驗,劉教授見證了崇基同學和當地機構都一直調整和成長︰「以當地的需要為依歸,不同學系的同學合作,從中看到不同人的做事方法。」時代轉變,資訊愈來愈發達,崇基同學亦可在教授知識外,多做一些需要親身做才有效果的事情︰「教英文只是一個表面的途徑,每一年在教學以外為當地做的小項目都很多,影響最大的是兩地學生在三個星期的互動和交流,在傾談中分享對人生的看法,更從活動中促進對社區環境的聯繫。很多次服務完結離別時,大家抱頭痛哭,依依不捨。這些項目很難預計,一開始不會知道效果如何,最後做到的意義卻很大。」 實踐與反思 反覆循環 回想起二零零五年到封開,原來到步前三星期剛發生水災,水位有一個人那麼高,房屋都有水浸剛退的痕跡︰「這一年的經驗很深刻,崇基同學在當地西江水災籌款電視節目上合唱表演。節目廣播後,我們走在街上居民都熱情地跟我們打招呼。一班外來的人關心這個地方,為他們真誠地唱首歌,原來對他們是很有意義。」籌備過程應用了不同同學的專長,音樂系同學默寫簡譜和彈琴,日韓同學加入日韓文歌詞,來自上海的崇基同學則做普通話翻譯。其實當時有同學對臨時更改安排有意見,因為教授英文已夠忙了,為何還要花時間練歌?「但幾年之後回想,當時這決定是正確的。以當時的情況,雖然計劃好要教英文,但我們其實可以大膽一點,人性化一點,因應當地真正的需要調整內容 —例如少教一點英文,多些探訪居民。」 回看多年的經驗,劉教授發現要「放手」,才會有空間反思︰「SLP的精髓,在於反思、實踐、再反思、再行動,是一個循環。上一屆的經驗協助下一屆同學,過程中不斷審視需要和成果,即時回應。這很視乎合作機構的取態,如果他們寧願要劃一有規律的計劃,日程排得滿滿,就少了反思的空間。相反計劃彈性愈高,同學自主學習和投入愈多,體驗反而愈多。」這種自主學習的精神,要慢慢栽培,就算老師不在,同學也可以主動發掘該做的事。 從錯誤中經歷自主學習 如果同學已計劃好一切,作為老師應該如何參與呢?劉教授樂於告訴同學以往經歷,但也讓他們決定是否跟從︰「要讓同學有空間發揮創意,才會做到更多的事。即使當初計劃的事未必幫到服務對象也不要緊,經歷和學習本身對同學的人生已有很大的意義。」教師的角色,就是協助同學從不斷的反思和修改中,學會主動、自發地學習,並把經驗傳承下去。雖然劉教授已退下服務學習中心的工作,但直至現在,他仍與不同屆別的SLP校友保持聯絡,不時邀請同學到他家飯聚。例如他去年前往日本,恰恰與十多年前從日本來香港參加國際SLP的女同學泉麻理見面;這邊廂收到Echo(孫根芳)在WhatsApp邀請劉教授參加她任職機構關於生命教育的活動,那邊廂他又在群組與大家分享他和阿賜(林恩賜)在素食餐廳參與茶藝活動的相片。SLP的服務精神隨同學廣傳,而點點滴滴的情誼,亦同時因這計劃長存於師生之間。 訪問:趙惠敏(2006/社工)、鄭穎茵(2006/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