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初到崇基,胡亂選宿舍,因為我曾讀女校,所以先選女生宿舍,因緣際會入住文質堂,一住便是四年(二零一二至一六)。那時我沒有參加崇基的新生輔導營,於是文質的迎新活動讓我認識了不同主修的崇基人。在往後的宿舍活動中,我和宿友們常常一起聊天玩樂,變得非常友好,於是便和其中幾位宿友一起加入宿生會。
文質絕非「籮底橙」!
宿舍生活中,大家特別重視傅元國盃,可惜文質那幾年成績不理想,參與的宿生亦不多。莊友們都有一股鬥心,矢志要讓文質重拾英姿,在競技場上獲勝,證明文質不是「頹宿」,更不是「籮底橙」(當然更不會拖累應林堂)!我們於是扭盡六壬地凝聚宿生,鼓勵大家一起參與傅盃,就算不落場比賽,也要一起來打氣。那年我們找來中大女子欖球校隊成員來擔任文質女子籃球隊隊長;有些項目以前只會找應林男生擔任隊長,我們就試派文質女生來擔此重任。爭勝的決心慢慢感染到各位宿生,後來連來自外國的交換生都一起來為我們吶喊助威!最終應文隊不負眾望,連勝多場,文質可說是東山再起!那位中大女子欖球校隊成員原來也是香港女子欖球隊代表,她向我大力推介欖球這運動,輾轉引領我走上運動員道路,改變了我的一生,那就是後話了。
因為與應林聯隊出戰傅盃,我們和應林兄弟互相幫助,非常稔熟。在傅盃慶功時,應林兄弟會互相敬酒,大叫「一東敬二東」,氣氛熱烈,應林兄弟更向文質姊妹敬酒呢!文質受到應林兄弟的重視,讓我們倍感欣慰!往後數年,我們繼續鼓勵新生參加傅盃,團結一心,爭取佳績。那年暑假,有文質姊妹獲選為崇基新生輔導營的大組長。大組長備受新生尊重,是吸引新生選宿的最佳模範。文質於是由本來不被重視的宿舍,變成很多新生的首選 ─ 不過其實如非以文質作首選,新生根本沒有機會加入我們的大家庭。
疼愛我們的重要人物
文質堂的舍監容楚穎博士(Linda)就像我們的媽媽一樣,平日不時煮東西給我們吃;每年聖誕都舉辦聯歡會,讓歷屆宿生們到她家吃火雞。有一次我發燒,Linda在晚上十一時多送我入院,又到醫院探望我,讓我深深感受到她的關懷。宿生會的會議通常凌晨十二時才開始,Linda也一起參與。當時我年輕,對此不以為然,現在我自己出來工作了,想想如果要凌晨開會我一定連聲叫苦。回想Linda十多年來都深夜參與會議、照顧我們,當中不只是責任,更是疼愛。
說到這裏,我要特別感謝幾位重要人物 — 文質堂的工友,她們全部都是勞苦功高的幕後英雄。霞姐、芬姐和燕姐三位都非常有心。她們不但把文質堂打理得井井有條,更清楚認得我們一眾宿生,常常跟我們談天說地,有時又與我們分享食物。不經不覺,霞姐和芬姐已服務文質堂三十年,她們在二零一五年退休時,宿生們為她們舉辦榮休晚宴,眾多「老鬼」都回來為她們慶祝呢!
回想四年的文質歲月,不論是獨特的文質小姐選舉、還是每月一次的生日加糖水會,全都歷歷在目。宿舍就是我們的家,宿友有非常深厚的感情和歸屬感。搬離宿舍當日,我和其他宿友相擁而哭,明明我們日後還可以相約見面,大家卻忍不住眼淚,回想起來也覺有趣。畢業至今,宿友們仍保持緊密聯絡,不論是本地還是來自海外的學生也是如此。當年有日本來港的文質宿友,後來我每次到日本都會再找她;幾星期前,由德國來的西班牙宿友剛好回港相約飯聚……文質人的感情從未因時間距離而沖淡,而我相信文質姊妹們一定會繼續上下一心,薪火相傳。